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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:2016年03月21日   作者:佚名  点击次数:次
     
      天空没有鸟儿,只有云像魔术师一样不断变形状。
      6点多走出船舱,大海,已似正午模样,无声无息,令人无端生出倦意。碧蓝碧蓝的海水,能量仿佛都在用来抖动自身被阳光催出的层层磷光。泛滥,此刻,我眼中的大海,正泛滥着一种叫宁静的东西。
      这是7月25日,一个周六的早晨,驾驶室,除去值班的两个90后青年,还有一位年龄大点的后甲板技工,叫吴诚强,人称“老中医”。
      叫“老中医”,并不是说他会看病,而是说他能将中医的望、闻、问、切道理延伸到设备故障的判断和修理中。凡事吴诚强都喜欢琢磨出门道。船上的人告诉我,“老中医”最擅长绳扣的活儿。仪器从后甲板投放到几千米的大洋底,抓取样品,再收回来,过程中,动力和仪器的关联,是靠不同材质的绳子完成的。系牢、理顺、割舍、扣挂……又粗又硬的绳索,一旦到了他手里,那叫一个服帖!“没办法,从小就练嘛。”他从容地说,自小在海边长大,门对面就是水,船上所有的活儿都熟悉。可说起家人,“老中医”的表情就没那么从容了。
      吴诚强是来驾驶室给家里打电话的。海洋六号从2011年首航就设立了卫星通信指挥系统,特别在驾驶台安装了一部电话供大家使用。现如今,船上已经有wifi,多数人和家人朋友的联系都采用微信形式,但是吴诚强还是喜欢电话,因为这样可以听到老婆、儿子的声音。长期出海,家人的声音,听到耳朵里,长在心尖上。
     
      风平浪静时的大海,几乎是无声的,如同熟睡中,连梦都没有。可船的声音一直在响。
      随船采访海洋六号,如果说有什么困扰,我的回答一定不是晕船,而是噪声。窗外伸手可触的安静,完全不属于船内任何人。无论白天黑夜,轰隆隆的轮机声永远追着耳朵响。船舶的行驶、舱内的做饭造水、后甲班的昼夜工作,所有的动力源,都在船上。
      确切地说,主要在2层甲班的机舱。发电机空气增压器每分钟3万多转发出的刺耳高音、柴油机持续不断轰鸣的低音、加上各种设备启动运转的高低音,让多数人对进机舱望而却步。
      但机舱正是轮机部工作者的工作场,他们恰恰要竖起耳朵从不同的声音中分辨机器的状况。每天两班,每个班4小时,在高温高噪音环境下认真巡逻、排查故障。
      很难想象,在这个岗位上,藏着一位爱写诗的年轻人。出身渔民之家,郑少雄从小听惯了海浪声、渔船出海和靠岸的汽笛声、父亲归来的脚步声和母亲充满爱意的嗔怪声。他从海洋六号的声音中收获着成长,并且希望能够用诗句来表达。
      他写辛苦:“当最后一抹霞光消失在海面上,我才会从窗口,向外眺望。无尽的黑,淹没视线,看不到的远方,更加遥远。”写怀念:“你不知道我要去的,是比家里还暖和的热带。你只知道 那是一个陌生的地方,至少,没有家人的温暖。”;写思乡“思念,如同扑上甲板的海水,在阳光下结成盐巴,成了心里的一块疙瘩,越来越多的海水上来。” ;写渴望“十二点过后,船哪,不要那么摇晃了,那些画面,美好而脆弱,我缓缓靠拢,等待天亮以后,陆地朝我们又走近一步。”;写归途的喜悦:“海洋六,今夜未眠。天亮即将登陆,阔别已久的故土,跟120次陌生的日出告别,跟120轮陌生的落日告别。明日清晨 ,将沐浴家里的阳光前进。”
      郑少雄1米8多的个头,是海洋六号船上公认的阳光帅气大男孩,如果内心不够强大,肯定不会在一片机器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。7月26日傍晚,大家都在甲板上散步,他告诉我,现在自己正加紧学习,准备年底考大管轮。

 

润洋海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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